包公做了开封府尹,要选一名称心的师爷。什么是师爷?就是在府衙帮他做文书工作的人。包公选师爷的告示一贴出来,四面八方的文人学士便纷纷前来应试。只三四天时间就来了上千人。考试的第一个项目是做文章,由包公出题,让应试的人去做。上千人的卷子包公一一亲自过目,从中挑选了十个文才最高的人。考试的第二个项目是面试,包公要把这十个人一个一个单独叫进去,随口出题,当面应答。第一个人被叫进来了,这个人对包公毕恭毕敬,唯恐稍有失误不能入选。他未进门就向包公打躬施礼,进得门来,一步叩一个头,一直叩到包公面前,口中说道:“小人恭听老爷训教。”包公说:“这不是什么训教,你既来本府应试,就请起来入座攀话。”那人说:“小人不敢。”包公说:“哎!叫你起来,你尽管起来。”那人说:“还是跪着听老爷训教。”包公见他这样,便不再相强,说道:“你的书面文章做得不错,今天我还要对你面试一番。”那人说:“请老爷出题。”包公指指自己的脸说:“你看我长得怎么样?”那人说:“小人不敢放肆。”包公说:“这是考试,恕你无罪。”那人抬头一看包公的面容,哎呀,真是难看死了,脸黑得如烟熏火燎一般,乍一看,简直就象一个黑色的坛子放在肩膀上,两只眼睛大而圆,瞪起来,白眼珠多,黑眼珠少,令人害怕。那人大吃一惊,没想到包府尹长得这么丑陋。他想,我若把他的模样如实讲出来,他一定火冒三丈,别说当师爷,不挨他的狗头铡都算好的。当官的都爱听恭维话,我何不奉承他一番,讨他个欢喜呢?于是嘻嘻一笑说:“啊,老爷长得真是好看极了!方面厚耳,红润润的脸膛,浓眉虎目,格外精神,真是有福的想貌呀!”包公听了,望着他向外摆摆手说:“好了,你回家去吧。”接着第二个人被叫进来。包公一看,这人漫长脸,白面皮,两颗大眼珠没看人就滴溜溜打转,一脸大聪明。当包公又拿自己的脸进行面试时,他偷偷溜了包公一眼,不禁吸了一口凉气,包公要他随口应答。他眼珠儿转了几转,满面春风地说道:“哎哟,老爷真是个清官呀!”包公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说:“我看老爷长得眼如明星,眉似弯月,面色白里透红,纯粹是副清官相貌啊!”包公一听,又好气又好笑,心里说:如果照你说的那样白里透红是清官相,那我这面如锅铁,容貌丑陋,大概就该是奸官相喽,真是一派胡言!于是,不耐烦地对那人向外摆摆手。包公面试了九个人时,老家人包兴进来了,问:“老爷,可有如意的?”包公叹了一口气,摇摇头说:“眼下还没选上一个。这些人为了讨得我的喜欢,他们竟然颠倒黑白,胡说八道,如果都像这样拍马溜须,专说瞎话去讨官老爷的欢心,谁去为百姓办事呀?”包兴说:“忠良难找,你就将答。”那人道:“请老爷出题。”包公说:“别的题也没什么意思,就说说我的脸面吧,你看我的容貌如何?”那人向包公打量了一下,说道:“老爷的容貌嘛……”“怎么样啊?”“脸形如坛子,面色似锅底,不但说不上俊美,实在该说是丑陋,特别是两眼一瞪,真有几分吓人呢。”包公一听,故意把脸一沉:“嗯!放肆,你怎么这样说起老爷来了?难道不怕我怪罪吗?”那人说:“老爷别生气。小人深信,只有诚实人才可靠。老爷的脸本来就是黑的,难道我说一声‘白’,它就变白了?老爷长得本来是丑的,难道我说一声‘美’,就会变美了?老爷若不喜欢听老实话,今后怎能秉公断案,做个清官呢?”包公说:“我听人说,容貌丑陋,其心必奸。此话当真吗?”那人说:“不然,奸不奸在心而不在貌,只要老爷有忠君爱民之心,有报效国家的愿望,就是长得再黑,也会做清官。相反,就是长得再白,也保不住不做贪官。难道老爷没见过白脸奸臣吗?”包公听完,心中大喜,说:“你被选中了。”讲述:杨戈,男,干部,47岁。搜集整理:刘秀森。编
辑:彭蕾宋锴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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