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记

南有油、洺、赵、北有武、洋、包,说的是怀抱古城亳州的六条河流,虽不比八水绕长安那般至尊气象,却也似六抬大轿,花团锦簇,拱月而出,恰好符合了这座汤都魏府,垂四千载历史的重镇身份。

自年开始,市作协的几个朋友相约,利用国庆的较长假期来徒步丈量亳州的河流。先后已行走了赵王河与洺河,今年,我们从涡河北岸选择了武家河。

武家河起自河南的古宋河,在进入安徽后水分两股,分别在谯城区和涡阳县注入涡河。此次的徒步是从谯城区的入涡口开始的,在地图上标识为武洋河,又名黑风沟、九女河,而当地人最通常的叫法是大洋河。

沿河上溯,在张店乡时攀上了武家河的躯干,再经五马镇、华佗镇、芦庙镇一路向北,在踏过一座亳州、商丘、虞城分界却“三不管”的烂桥后进入了河南省,自此一直到商丘市睢阳区南郊的源头都叫洋大河。徒步全程约里。

高阁闸上

农村人的“里大”,且不靠谱。上午十时问路,距离五马镇还有二十里,中午时再问,竟又有三十里了,河岸上的路不好走,一“气”走一个小时,总也有五里多吧,连走三“气”,再问,还有二十多。悲啊!终于来到传说中距离高阁闸最近的方庄了,田间地头问路,老乡一指向北:“沿河道走还有两里半。”令人振奋,可是走啊走啊,总也走不到头,四里半也该有了吧。天色渐渐地黑下去,继而全黑。连续十来个小时的沿河徒步是太难了,太难了。眼前突然又横亘来一条涧似的深沟,杂草过腰,手电的微光勉强照着下脚,这时谁也没有退路的。终于过了这条沟,一抬眼,我们的正前方现出车辆的微光来,河面方向有人在吹着口哨。到了,终于到了。

我奋起余勇大步向前,第一个走上高阁闸时,看见“一只狐狸”正笑嘻嘻地站在那儿。把身体摔到车里,我斜倚着和他说话,“老兄,我步行七十里地来看你,心诚不诚?你拿什么好酒招待我?”

预计在五马镇蹭的是午饭,午饭却捱成了晚饭,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教训。这条武家河在谯城区沙土镇注入涡河,早上八点钟看了入涡口,一行人从那儿起脚上溯,地图上看去,距离五马镇不过三十多里,队长张超凡先生的意思是:头一天满体力,多走少歇,下午一点,或两点,总也走到了。所以提前联系了午饭。事实证明,还是盲目乐观了,“深具”经验的我们早该知道,徒步河流的变数实在太大。

这已是第三次徒步考察亳州的河流了。按照计划,一年走一条河,那么一条涡阳、六条支流,全部走完要用七年。依然利用的是国庆的假期,但第一次徒步时有六个人,第二次就少了一个,这次只拢来四人,走河的人心里都还存在念想,但有人累残了,有人累怕了,这也难怪,确实辛苦。就象今天所走的七十里,多一半河岸上是没有路的,只能在杂草荆棘中开辟小道。有些河段,庄稼挤到水边,每前进一步,都要小心分开玉米秆的青纱帐,或仔细尖利而杂乱的豆茬别伤了脚,或是不要陷进新犁的疏松黄土里去;有些河段,河水里长满水草,与河边的杂草连接成一片绿色,远远望去,并无分界,只有走到眼前,直视脚下,才能约摸分辨出陆与河之间隐藏着一条蜿蜒的线。你要不想一脚踏到河里去,总要万分的小心。

无论如何,四人吃尽了满背包的干粮,喝尽了水,晚上六点半左右,总算走到了高阁闸上。我也见到了想要见的那只“狐狸”——本市著名的网友“君子狐”蒋建峰先生,不久前《民主与法制》杂志对他作了专访,他是因网上议政而被吸纳为市政协委员的三人之一。

为什么会使用“君子狐”这个名字?蒋建峰自己的解释是:以野狐之诡异,行君子之周正。既是自污,又是自得。但我却不以为然。狐吗?诡诈的人怎会给自己贴上标签?只有好人,才会把“千万别把我当好人”挂在嘴边,作为自我保护的一层甲壳。君子吗?他并非周正的中行君子,典型的刺头式风火脾气,只能算一介狂狷。身为乡镇干部,蒋建峰曾带领农民上访,一身走到队伍最前,“狐狸”之道怕是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也;市委书记召集网友开会,蒋建峰手指头一个挨一个戳着在座局、办的大领导较真,激动时拍起桌子,也并非君子的风范,倒是个诤人。今时今世,如此诤人难能可贵,也算是一位奇人了。

就这样,第三次走河之旅的头一天晚上,我们来到了五马镇,并且见到了蒋建峰,在这个特殊的时间、合适的地点,正好做彻夜之谈呢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北京有没有专治白癜风的医院
白癜风治疗价格


欢迎转载,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:http://www.shangqiuzx.com/sqsh/82015.html
------分隔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